不自由民主(Illiberal Democracy)
準獨裁國家(Quasi-Dictatorship Country)
下圖總統府流出的這份密件,讓人看清楚讀書人如何斯文掃地。NCC(國家通訊委員會)為保官位,甘為鷹犬。主委陳耀祥被行政院長蘇貞昌找去訓話,還敢自稱是「獨立機關」?讀聖賢書,所學何事?台灣竟有你這麼窩囊的「博士」?
人生而自由平等。民主是天賦的人權,但民主素養卻是後天學習而來,並非生而知之。一個民主的社會要有分辨「喜歡」和「贊成」的能力:「喜歡」是感性的(雖然兼具理性與感性的「喜歡」最完美,但完美的事經常可遇而不可求);相對的,「贊成」必須是理性的。我們要學會理性地去「贊成」,在感情上我們並不「喜歡」的人、事、和媒體。這就是民主素養。如果我們只願意「贊成」自己「喜歡」的人、事、和媒體,這個社會自然就會形成「一言堂」,只允許「喜歡」的聲音被聽見。抱有這種思維的人民,必然會選出一個「一黨專政」的怪獸,台灣就是血淋淋的例子。這個政黨一如既往,擅長共產黨的絕技:清算鬥爭,奪權後再收編曾經上街頭的民運和學運領袖,成為利益共生團體,繼續扼殺所有不同的反對聲音。
獨裁者本身沒有通天的本領。獨裁者的誕生,全賴人民的缺乏民主素養,予以可乘之機。世間唯有不民主的人民,才能產生不民主的統治者。舉凡不能包容異己的文化,又如何能期待有包容力的執政者?國家如此,社會如此,甚至小至一個社團,也必然如此。當一個社團的負責人,動輒以禁言和踢出社團來威脅恐嚇批評的聲音時,他就是獨裁者。而且食髓知味,一而再,再而三。獨裁者的行徑往往是其他成員縱容出來的結果,反對的聲音從此就只能成為絕響。這就是所謂的奴性──它並非天生具有,而是後天缺乏民主素養所致。
一個烏鴉媒體,一如烏鴉學者,是鞭策國家反躬自省的動力,也是促使她進步最大的發動機。沒有反對的媒體,就注定是極權國家。你可以不「喜歡」中天,但是你必須「贊成」中天作為最大的反對媒體,有其存在的必要性。你可以不「喜歡」中天的政治立場,但是你必須「贊成」中天和你所認同的媒體擁有同樣的發聲機會和管道。你可以不「喜歡」身邊批評者的聲音,但是你必須誓死捍衛他們說話的權利(文末註)。這就是民主的精神。民主的可貴,在於揭示「人權」並非只是維護和你有相同理念之人的「人類基本權利」,它還應該包括你不喜歡或不認同之個人或群體作為人類,而應享有的權利。更何況中天一直是全台收視率數一數二的新聞台,擁有強大的民意基礎。關掉中天,就是關掉最大反對黨和其支持者的抒發管道。這是陳水扁前總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當時陳總統的對象是擁有李濤主持2100的TVBS,和今日的中天一樣是最大反對聲浪的媒體)。令人諷刺的是,這種違背民主的關台禁忌,卻終結在一個高度被質疑「假學位、假證書、假論文」,並且被戲稱為「假博士」的總統手裡,竟然在所有百姓眾目睽睽之下,濫用總統的職權,將三十多年前以假學歷違法升等的資料,一口氣封存到2049年,如此棄法律如敝屣之人,還好意思以「假新聞、內控失靈」之名不續照中天。名不正,言不順,蔡英文憑隻手遮天殺死了台灣的民主,使原本就微弱的「異言堂」,變成了絕對的「一言堂」。
根據維基百科,「不自由的民主」(Illiberal Democracy),亦稱之為威權復辟、民主倒退、非自由民主制、非自由主義的民主制,與自由民主制相對,也可稱為選舉式民主制(Electoral Democracy),半民主制(Semi-Democracy),部分民主制(Partial Democracy),低強度民主制(Low Intensity Democracy),空洞民主制,混合政體(Hybrid Regime),引導式民主制(Guided Democracy),是一種雖「有民主」卻無法保障公民自由的不完全、不成熟民主制度,不以強調法治以及保障人權作為其民主運作的主要特徵。
「非自由民主制」由美國記者、時事評論家法里德•扎卡利亞(Fareed Zakaria)於1997年在學術期刊《外交事務》上提出。在此種政制之下,儘管存在選舉,但是由於缺乏自由權(如充分的新聞自由和網路社交平台的言論自由),公民對行使權力的群體的行為約束缺乏知情權。它不是一個「開放社會」。實行此種政制的國家,既不能劃分為「自由國家」或者「非自由國家」,更多地是被劃分為「可能是自由國家」,這些國家介於民主與非民主政體之間。這可能是因為雖然存在一部限制政府權力的憲法,但是,執政者卻忽視了它的存在,或者是因為缺乏一個充分的憲法自由框架。
2017年12月10日無國界記者(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主席韓石(Pierre Haski),應龍應台文化基金會邀請來台對「非自由民主」(Illiberal Democracy)浪潮進行演說。這位現任國際非政府組織「無國界記者」的法國總部主席認為,「非自由民主」是指不自由的民主,即一個國家依舊保有民主選舉,讓人民能夠自由投票,但政府卻逐漸壓縮包括言論、新聞等自由權利,走向仍有民選制度的威權國家。
韓石也強調,立法打擊假新聞會面臨兩大陷阱,其中已是人民生活一部分的社群網站,被批評是假新聞的散佈溫床,而政府可以把權力放給社群網站,由社群網站掃蕩假新聞,但此舉會造成社群網站權力過大,直接決定要餵給民眾何種資訊;另種方式則是政府監控,但也會引發審查內容的風險。原文請看:
事實上,台灣目前同時陷入韓石所強調的兩大陷阱。一方面,先有臉書和台灣事實查核中心的合作,由台灣事實查核中心代為行使台灣地區的社群管理。另一方面,後有行政院監控的NCC,經過全體委員審議以7:0通過不續照中天。直接坐實了台灣是典型的「非自由民主」國家。(註:臉書通常選擇和當地政府所信任的新聞媒體監督機構合作,共同管理社群,以免和在地國政府發生不必要的磨擦和衝突。
另外根據《呷新聞》的報導,台灣事實查核中心早已和Google、Facebook等社群網站合作,封殺他們認為的假新聞,更有多人同時身兼國營媒體「中央廣播電台」的董事職位。「台灣事實查核中心」甚至與公廣集團的華視合作,推出「打假特攻隊」的追蹤報導,染指公共媒體。
請看:
《呷新聞》,〈獨家:稱NCC否決中天換照「未侵害新聞自由」 揭無國界記者台灣分會與蔡政府的特殊性關係〉
再有一則《美國之音》2019年4月18日的報導:無國界記者組織東亞辦事處執行長艾瑋昂(Cedric Alviani)表示,2019年之前6年台灣曾經是亞洲新聞自由排名最高,主要是因為亞洲有較多極權國家(台灣目前也正邁入此一陣營)。2019年台灣退步一名,已被南韓後來居上。艾瑋昂指出,台灣政府面對控制假新聞流竄所採取的方式,是「比較極權的手法,而不是民主社會應該使用的」,艾瑋昂認為,這是一個警訊,期盼台灣當局可以採取一些更實際和正面的措施,加強對新聞自由的保護。
以上這則報導是「無國界記者組織」(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法文Reporters sans frontières,簡稱RSF)於4月17日在香港公布2019年世界新聞自由指數調查,結果顯示180個國家及區域中,南韓上升至第41名,壓過第42名的台灣,成為排名最高的東亞地區國家。
2020年台灣的名次再度退後一名。而今關了中天,只怕明年的名次,就不只退後一名了。
不過,蔡政府也已想好止血的方法。當然還是用共產黨挖牆角的那一套。所謂兵不厭詐,三十多年前自「論文門」發生以來,走後門喬事情,然後裝無辜:「不會是吧!」,一直是蔡英文的必殺絕技,屢試不爽。此法也是蔡英文縱橫政壇的至尊法寶。根據無國界記者東亞辦事處官網原公開名單顯示,除了海外民運人士吾爾開希外,成員多為中華民國政府轄下的中央社、公視,或親綠媒體如自由時報的媒體人,這就無怪乎2020年11月18日下午無國界記者組織台灣分會針對NCC對中天的決議發佈聲明指出,NCC審查中天新聞台執照符合正當性,並未涉及侵害新聞自由。不過,兩日後無國界記者組織總部表示,此聲明為台灣分會所發出,尚未經總部認可,因此無法張貼在官網上;台灣分會官方網站亦特別聲明,法籍的台灣分會執行長艾瑋昂是唯一發言人,其他人不能代表RSF發布新聞稿。
請參看:甯其遠,〈「NCC並未涉及侵害新聞自由」 無國界記者組織總部未認可〉2020年11月20日
也許你不相信,台灣分會發出這條總部未認可的假新聞後,立即將網站上原有專頁介紹組織架構,條列執行長艾瑋昂及理事吾爾開希與多位台灣媒體工作者在內的所有理監事與後補理事名單全部下架。有誰聽說過連官網都不列董事及成員名單?這豈不可笑!NCC,你們要不要自己動手揮劍自宮?還是要人民上街頭逼你們就範?
2008年長老教會為了挺扁Sogo案,曾經說過一句名言:「有比誠實更高的道德」。
這些年來,民進黨一直奉行長老教會這句名言「有比誠實更高的道德」治理國家。2018年九合一大選民進黨大敗後,2019年民進黨黨內初選,全黨上下繼續以「有比誠實更高的道德」來鞏固領導中心,全黨犧牲人氣與聲望更高的賴清德,成就把「有比誠實更高的道德」發揮得淋漓盡致的蔡英文參選連任。2020年民進黨如法泡製,中選會被質疑不中立,暗助一個37年來徹底奉行「有比誠實更高的道德」(連「詐欺」都可以說得這麼美)的假博士當選總統。回顧歷史,截至2018年尾,當時已經奄奄一息信任度跌到谷底的蔡英文,居然在沒有任何重大事件發生的情形下,在2020年初再度神奇翻盤,重演賴清德事件不可能的任務,獲得有史以來最高票的817萬選票連任成功。蔡英文所創造的「台灣奇蹟」神話,早已違反了人性的經驗法則,只有神魔才能辦得到。究竟她是神?是魔?只有綠營最知道。近日5月份的總統府密件曝光,國人如夢初醒,原來0408總統與蘇院長會面議題(密參),就是要改組NCC配合處理中天。俟NCC做出不續照中天的決議後,兩位藏鏡人兀自惺惺作態,以「尊重獨立機關NCC的決定」自欺欺人,更著實打臉鄭南榕誓死捍衛的「我要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NCC寧做掌權者的橡皮圖章,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髒兮兮。 台灣NCC(National Communications Commission,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原本仿照美國的FCC(Federal Communications Commission,聯邦通信委員會),主委是委員互推制,較具獨立性,現在經由蘇貞昌一紙行政命令,主委改由行政院長指定(而行政院長又是總統的幕僚長,對總統唯命是從),如此對NCC的獨立性已然嚴重損傷,甚至被譏為看門狗的看門狗。台灣藝術大學廣播電視學系教授賴祥蔚指出,黃國昌2019年6月19日赴NCC施壓,為了打中天,黃舉辦「反紅媒」運動、拜會NCC。但事實上,如果中天有違法,應由主管機關NCC去依法處理,NCC也在3月要求中天做出4點改善;而若中天沒有違法,黃國昌的舉動形同「動員霸凌」。賴祥蔚直言,立法委員「特別關心個別媒體」,無論是特別「關愛」或「打壓」,都不健康、不恰當。
亦請各位注意,「無國界記者組織」的調查內容尚不含蓋下列諸項新聞事件。關掉中天以後,只怕下年度該組織公佈的世界新聞自由指數調查,必然會讓全國民眾更加大吃一驚,我國新聞自由的名次,不僅是輸給南韓而已,而是會繼續急遽下滑。
各位應該還記得這一年來發生的幾件事:
1.2019年4月10日NCC針對中天新聞台日前報導農民丟棄200萬噸文旦柚的不實新聞,開罰新台幣100萬元。2019年6月19日中天新聞台今年2月播出高雄市長韓國瑜新聞比率偏高,遭到NCC對中天新聞台罰款50萬元。2019年6月19日中天新聞台未落實獨立審查人制度NCC開罰50萬元。
2.2019年3月18日行政院長蘇貞昌直接點名NCC「誰都管他不到,但他也什麼都不管」。事後綠委當日擬《立法院院會臨時提案》曝光,由邱志偉提案、十五名綠委連署,將不肯開罰中天100萬的NCC主委詹婷怡免職。理由是:「檢視詹婷怡主委任內,常以避免侵害言論自由為理由,掩蓋程序拖延、管制不彰之事實,放任假消息誤導視聽,妨礙公共討論」。
3.2019年6月18日時代力量立委黃國昌拜會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NCC) 要求依法廢止中天電視執照。2019年6月23日凱道遊行萬人冒雨,黃國昌喊話:NCC硬起來、立院速修法。蔡英文總統為答謝黃國昌,2019年6月26日協調民進黨新北市議員沈發惠不爭取2020年新北市第12選區(汐止、金山、萬里、瑞芳、平溪、雙溪、貢寮)的立委提名,外界解讀為「禮讓」時代力量立委黃國昌。
2019年6月3日《美麗島電子報》民調披露新北市的立委選情。其中最受注目是新北市第十二選區,也就是戰神黃國昌服務的區域,其民調顯示民進黨在此區的支持度為22.8%~42.3%,國民黨的支持度為42.4%~61.3%,差距竟高達20%以上。吳子嘉在《吳董談大選》的網路節目中直言,按照他的民調顯示,黃國昌掛啦!這選區國民黨推派的李永萍穩當選,黃國昌無法打贏李的。他也不知為何情況會變成這樣,民調顯示差距20%,這表示非國民黨在汐止選區全然崩盤,黃國昌屬於小綠,小綠本來應可以吃到大綠的選票,但顯然連基本盤票都吃不到了。
當時中天是所有電視台中唯一支持韓國瑜的(韓國瑜自始至終一直是蔡英文總統連任之路的最強對手)。中天政論節目《新聞深喉嚨》過去一年收視率都是長紅,穩坐收視冠軍。蔡英文總統此時此刻,無論假借任何名義,包括藉由黃國昌之手,打擊中天(開罰、撤照、關台),都無法消除人民心中的疑慮:統治者為打擊競選對手,無所不用其極,壓縮包括言論、新聞等自由權利,走向仍有民選制度的威權國家。
4.由政治評論者黃智賢主持的《夜問打權》節目,消息人士稱,在蔡英文政府的施壓下,將在這周五播出最後一集,畫上句點。夜問打權收視率一直很好,但蔡政府不斷施壓之下,從原來的52頻道搬到39頻道,再從39頻道搬到天高地遠的154台,即中視的數位台。但即使處在如此邊陲的節目,蔡政府仍不放過,施壓中天高層停掉這個節目。消息人士說,蔡政府要停掉節目的原因有四:一是夜問打權節目長期以來批判蔡英文總統太凶;二是夜問打權是唯一剖析香港反送中真相的節目,讓民進黨操作反中氛圍的目的被揭穿;三是黃智賢主張一國兩制和平統一;以及四是夜問打權深度分析此次國安法修法是對於言論自由的嚴重箝制的惡法。
5.前民進黨籍總統陳水扁2019年6月19日痛批現任的民進黨籍總統蔡英文嚴密掌控媒體,把手伸入政論節目,利用媒體要拿政府標案評審的機會,干涉政論節目來賓組成。他表示自己總統任內認為民主時代,政府不應箝制新聞自由,也不能打壓言論自由、出版自由,更不能利用執政優勢掌控新聞媒體。陳前總統罵蔡總統的內容也許都正確,但他講的義正辭嚴的同時卻忘記了,自己當總統時,是怎樣一口氣關了7家電視台的。2005年陳水扁總統任內,時任新聞局長姚文智藉由不允許換照的方式,一口氣將以下7家電視台關閉,包括華爾街財經台、CASA財經台、蓬萊仙山衛星電視台、歐棚衛星電視台、彩虹頻道、龍祥電影台和東森新聞S台。不僅如此,當時一再爆料民進黨、扁家弊案的TVBS電視台也被新聞局用其他理由,威脅要予以撤照、停播。
6.民視政論節目《政經看民視》主持人彭文正近日跟總統府槓上,2019年4月22日錄影錄到一半,無預警接獲通知,今天就是錄影的最後一集,被現場來賓跟名嘴當場目擊。彭文正所主持的《政經看民視》因為支持賴清德,時常批評蔡英文總統的作風,有報導指出民視為了整肅「異己」,對彭發動「突襲式」行動,手段實屬粗糙,獨派大佬陳永興醫師就出面力挺,批民視如戒嚴時期警總作法。
曾經當過台大新聞所所長的彭文正教授在臉書上發文指出,「民視高層上星期五被陳菊叫進了總統府」、「他們決定用假財報把政經看民視做掉」、「把不相干的人事成本灌在你們的節目裏」、「最狠的一招就是把你們節目一集50萬以上的廣告收入在財報上分配到其他收視率低的節目上」。彭文正接連指出,「黑手來了」,又列出4點說明,敬告總統府「把你們的髒手拿開,不要一手公然在黨內初選舞弊,一手又玷汙『台灣的眼睛』」。
如果彭文正教授所言屬實,蔡政府連同屬綠營的政論節目《政經看民視》都不肯放過,無預警通知停播(只因為主持人表態支持賴清德),那麼蔡政府又如何容得下批評她最烈的藍營政論節目《新聞深喉嚨》和《夜問打權》呢?
7.中天電視台的挺韓大將王又正,主持《新聞深喉嚨》1年多,突然在2020年9月24日在臉書表示,將離開節目,並從10月開始經營自己的YouTube頻道和臉書粉絲專頁。外傳是因為NCC過去不斷發函改正中天,中天也面臨換照敏感時間,決定停掉政論節目《新聞深喉嚨》,連主持人王又正一併換掉來止血。
NCC在當年3月就曾經表示,王又正的主持風格令人不滿,尤其是在選舉期間大力挺韓,當時NCC就曾特別提到,中天政論節目改善情形沒有新聞那麼好,且主持人王又正在節目中未保持公正立場,強調主持人應該有司儀的立場,而不是主導的角色。請問各位,NCC是否在扮演「媒體警總」的角色,甘為獨裁者的御用打手?
讓我們看看美國的例子。2018年4月15日美國的第一大報《紐約時報》刊出了一篇名為〈總統不可凌駕法律〉(The President Is Not Above the Law)的社論,警告共和黨員,是時候把握機會站出來反對川普了。川普因此槓上《紐約時報》,建議應該被收購讓人好好整治它。川普在推特寫道:「某個天賦異稟和有堅定信念的人應該買下假新聞和日漸衰敗的《紐約時報》,然後妥善經營下去,或是讓它有尊嚴的收起來。」《紐約時報》則展開還擊,在川普上任前1週,增加政治新聞報導篇幅,甚至語氣更為強硬。
請問台灣有這樣硬骨頭的媒體,敢跟國家元首隔空交戰,互槓下去嗎?中天低頭妥協,停掉《新聞深喉嚨》,換掉主持人王又正,卻依舊不能挽回被關台的命運。試問這不是獨裁者的行徑,什麼才是?
美國大選餘波盪,雙方陣營互控製造假新聞,幾乎所有的主流媒體都牽涉其中。請問美國的FCC有關掉其中任何一家媒體嗎?FCC的主委有被國務卿叫去訓話嗎?總統和國務卿有密會商議責成FCC處理某家電視台嗎?這在正常的民主國家,就是不折不扣的笑話。蔡總統還好意思惺惺作態說「尊重獨立機關NCC的決定」?當政府把一個收視率最高的電視台撤照、關台,或強行停掉最受歡迎的政論節目,只因它批評政府不遺餘力,就是威權國家的做法,一定會激起民怒而倒戈下台。此例一開,所有的媒體終將成為御用媒體,再也沒有一家媒體敢批評執政黨的施政。如今蔡總統在做票疑雲罩頂下,僥倖連任,再無連任的壓力,既不受民意的束縛,更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關掉所有企圖監督她的媒體。中天不續照,早在意料之中。如此更加坐實無國界記者組織東亞辦事處執行長艾瑋昂所提出的警告:台灣政府面對媒體所採取的方式,是「比較極權的手法,而不是民主社會應該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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